安妮听她母亲这样说了之后,并没有作答。
“听你这么一说,太太,麦尔顿先生是病了吗?”威克菲尔先生问道。
“病啦!”这位“老兵”回答说,“我亲爱的先生,他什么都摊到了。”
“除了好事以外?”威克菲尔先生说。
“一点不错,除了好事以外!”“老兵”说,“毫无疑问,他中过暑,而且非常严重,得过丛林热和疟疾,总之,凡是你说得出的病,他全得过。至于他的肝脏,”“老兵”听天由命的样子说,“当然,当时一出去,也就什么都不顾了!”
“这全是他自己说的吗?”威克菲尔先生问道。
“他自己说?我亲爱的威克菲尔先生,”马克勒姆太太又是摇头,又是摇扇子,说,“你问这话,可见你对我那可怜的杰克·麦尔顿不太了解。他自己说?他才不会说哩!你得先用四匹野马拖他。”
“妈妈!”斯特朗太太叫了一声。
“安妮,我亲爱的,”她的母亲说,“就这一次,我真得求你了,我说话时你别打岔,好不好?除非你要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你跟我一样,完全知道,你的麦尔顿表哥不管用多少匹野马拉——我干吗要说四匹马呀!我不一定说四匹——八匹,十六匹,三十二匹,他都不会说任何想要推翻博士的安排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