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就是了,小女子知无不言。”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窝囊的女子,音色居然非常好,百灵鸟一样。我不愤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掌,我怎么就没有这样好的声音来吸引人呢,哼!
“这里是哪里呢?”温非钰问的第一个问题,实际上,我们都不清楚这里是哪里,我们也必须弄明白,这里是哪里。
“这是一个远离帝京的地方,现在想要到城中去,要往东面走,走个二百里,大概就能看到了。”她每一个字都那样伤感,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心绪似的,并且面上的阴霾那样苦大仇深。
真是一个奇怪的谈话对象啊。
“你和这一艘船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从女子那眼神一瞬间的空洞中,我已经知道温非钰失言了,但这女子呢,却娓娓道来,好像撕开的是一张血迹斑驳的伤口。
“奴家十三岁卖身葬父,随着姐姐妹妹们就到了这花船上,到了奴家十八岁,已经亭亭玉立,我……”她大概是因为激动,讲述的声音不但高八度,人也是站起身来了。
“我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我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所以,我前几年生活的很愉快。”她低低的倾诉,但很快的眉毛就虬结了起来,这微妙的停顿中,我立即瞥目看向了旁边的温非钰。
“花船是什么?”我困惑的挑眉,温非钰不知道怎么解释,说道:“是男人追欢买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