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说,“我知道你很强壮,约翰——约翰,但你可以到电视台找一份工作——就凭你那接吻的本事。”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难道让我直接去吻电视镜头,拿我的嘴巴做广告?
抱着比蒂的行李上楼,倒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不再觉得下背部的疼痛了——我庆幸今天早上没有做仰卧推举和单臂弯曲练习——很快我就把比蒂·塔克的行李抱到了4A房间。房间开着窗户,但我听不到几个小时之前在对讲系统里听到的空气快速流动的嗖嗖声。我想大概是风停了吧。我抱着的这些行李好像要爆炸了,我觉得重量轻了不少。比蒂·塔克歪了一下头,示意我把行李放到她床上去。
“再来一次吧。”她说,“我敢打赌你现在不会了。我敢打赌刚才是新手交上了好运。”于是我又吻了她一下,我们的牙齿多次碰撞,舌头的动作也花样百出。
“天哪。”比蒂·塔克咕哝了一声,抚摸着我的身体。“把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她说,“噢,等一下,我得去趟洗手间。”她啪嗒一声打开了浴室的灯。“噢,弗兰妮把她的吹风机留给了我,真是太好了!”她说。我第一次好好闻了闻这房间的气味——这气味比沼泽地更难闻,一股烧焦的气味,湿湿的,很怪异,好像是火和水令人不快地结合在了一起。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对讲系统中听到的嗖嗖的声音原来是吹风机发出的声音。但我还没来得及走进浴室,去阻止比蒂·塔克东看西看,她已经在那里嚷开了:“浴帘里裹着的是什么东西?啊——!”听到她的尖叫,我的身体一下子僵在了她的床和浴室门之间。四层楼下面的多丽丝·威尔斯也一定听到了比蒂·塔克的这声尖叫,虽然她一直在唱《你让我心碎了》。萨布丽娜·琼斯后来告诉我,她正在捧读的书一下子从手里飞了出去。坐在吧台边上的高脚凳上打盹的朗达·雷至少有那么一瞬间猛地挺直了身子。小琼斯后来告诉我,斯莱兹·威尔斯还认为尖叫声是他的扩音器发出来的呢。其他人没有像他那样被这个尖叫声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