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米旭诺小姐问,“鬼上当不拿着他保管的钱逃走呢?”
暗探说:“噢!他无论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万一他盗窃苦役犯的公款,就要被打死。况且卷逃一笔基金不像拐走一个良家妇女那么容易。再说,高冷是条好汉,绝不干这样的勾当,他认为那是极不名誉的事。”
“你说得不错,先生,那他一定要声名扫地了。”波阿莱凑上两句。
米旭诺小姐说:“听了你这些话,我还是不懂干吗你们不直接上门抓他。”
“好吧,小姐,我来回答你……可是,”他咬着她耳朵说,“别让你的先生打断我,要不咱们永远讲不完。居然有人肯听这个家伙的话,大概他很有钱吧。——鬼上当到这儿来的时候,冒充安分良民,装作巴黎的小财主,住在一所极普通的公寓里;他狡猾得很,从来不会没有防备,因此伏脱冷先生是一个很体面的人物,做着了不起的买卖。”
“当然罗,”波阿莱私下想。
“部长不愿意弄错事情,抓了一个真伏脱冷,得罪巴黎的商界和舆论。要知道警察总监的地位也是不大稳的,他有他的敌人,一有错儿,钻谋他位置的人就会挑拨进步党人大叫大嚷,轰他下台。所以对付这件事要像对付高阿涅案子的圣?埃兰假伯爵一样[118];要真有一个圣?埃兰伯爵的话,咱们不是糟了吗?因此咱们得证实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