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乔阳又应付地回了两声,之后挂掉电话。
“我知道了,”江伊看向吴乔阳说,“刚才我们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我们把人物关系想成了放射性的——也就是说,我们默认是由同一个东西引起了我妈、你爸、阿玉和王尧所有人出事儿。如果是这个角度,那么它就只能是鬼兰,具体来说,就是那块玉。可如果我们能换一个角度,事情或许就不一样了。”
“什么角度?”吴乔阳问。
江伊说:“刚才你妈妈在打电话的时候提起了阿玉姐,我忽然想到,如果我们不把所有的人物关系理解成放射状,而是把它理解成一个链条,那么所有的人也都连起来了。”
“我没懂你的意思。”吴乔阳摇头。
“你知道灰犀牛和黑天鹅吗?”江伊没有直接去解释她的前面一句话,而是提出来两个新的概念。
江伊不是个喜欢玩弄概念的家伙,她既然问自己,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吴乔阳出于对江伊的一贯信任,仔细在脑袋里想了想,说:“这两个词儿,我还真听过!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弟弟提起来过,但是用来形容什么的我不记得了。他和我爸总在饭桌上说点生意上的事儿,我又没兴趣,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