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又知道呢,在黄埔的两年,宋慈恩练就了一手麻将神技,不为别的,只为赖在麻将桌上,等梅青崖来接梅夫人的时候,偷偷看他一眼的那一刹那。
兴许,在麻将桌上等他等的最热切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我。深夜一个人的时候,宋慈恩经常这样想。
她相思成疾,年岁久远,疾已成痼,今天终于得以向对方倾吐,然而对方的回应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抱歉”。
但年轻人就是有一股子死皮赖脸的精神,哭够后,宋慈恩厚脸皮地想到,他拒绝的理由是已有妻室,却并不是对自己毫无爱意呀,我还是有机会的。
等的了六年便等的了六十年,至少,我比梅夫人年轻,能努力活的比她更长久。二十二岁的宋慈恩再次乐观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命运竟如此厚待她,让她不必等待到老。
在当天晚上的舞会上,宋慈恩见到了梅夫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梅夫人的舞伴竟不是梅青崖,而是政治科的某位未婚男教官,这位男教官对梅夫人有点男女之间的意思,在麻将桌上,梅夫人不在的时候,宋慈恩常常听人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