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不至于因为分不清那些花而睡不着觉吧?”此刻她竟然还好意思嘴硬,这是她的权利,永远不可剥夺。
“那倒不至于,”他如此肯定道,想要把空中激烈的味道折中和调和一下,“不过我想问一下,你能分得清韭菜和麦苗吗?你能分得清雪里蕻和胡萝卜叶吗?这个问题虽然很俗,但是很有代表性。”
“这个,阿拉还是能拎得清的,呵呵。”她粲然一笑,让他很快就意识到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并不十分有趣,也没什么代表性,而且还俗得要命,简直不值一提。
他有些灰心丧气,但不便表现出来。
“我觉得那个白色的小桥和那个灰色的小亭子挺漂亮的,”为了不再继续打击他的情绪,她便将右胳膊轻轻一抬,指着山下的樱峪水库兴奋地说道,“也非常有意境,给人一种山水迷蒙、梦回江南的感觉,的确是整座水库的神来之笔啊。”
“你这是头一回看,”他如实地说道,恰似要准确地打击她的情绪并借此扳回一局一般,“所以感觉很有诗情画意,我是打小就看,所以几乎都没什么感觉了。”
“呃,实话实说,那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转过头来非常羡慕地调笑道,几乎就是明着撒娇了,她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做到这一点了,为此她也感觉非常舒畅,“天天免费享受着这如诗如画的风景,呼吸着这新鲜醉人的空气,还吃着纯天然的青菜和粮食,喝着甘冽清纯的山泉水,居然还不觉得在这里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和惬意,真是有点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