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多活一晚,算是你对我父亲尸身的尊重。”
项於期得到可靠的消息,狼吞虎咽吃完面和肉,又叫了一碗清酒灌下肚。
随便在城外找了间供给难民住的窝棚,躺在干燥的稻草床上,静待张君临的路过。
……
军营中。
张君临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婵衣手里的银针,看到银针落下又拔出,没入身体里的部位都黑了,庆幸不已。
“苏姑娘,你说中了这毒,毒发后会怎样来着?”
“七窍流血。”
苏婵衣的银针扎入他的头顶又猛地拔出,看到银针没有变黑,松了口气。
“然后身体由内到外的腐烂。”
真狠。
果然就算是验尸都难以发现中了什么毒的毒。
张君临等到头顶被扎成筛子,两条胳膊架在桶沿上。
想到自己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扎完了,忽地低头看了眼水下的部位,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苏姑娘,这拔毒要拔哪里?”
“太子殿下全身都已中毒,毒性有强弱之分,但为防止出现纰漏,自然是全身各处都要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