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在这座图书馆工作。我是个老人,馆员阁下,我没有多少时间。”
“谁又能制止时间的流逝呢?我认为评议会不会准许你把同事带进来。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吗,教授?”
是啊,的确没错,谢顿心想,但他什么也没说。
麻莫瑞又说:“我一直无法把你拦在外面,教授,至少目前还不行。但是我想,我能继续把你的同事拦在外面。”
谢顿了解到自己将一无所获,便将坦白的程度再升一级。他说:“麻莫瑞馆员,你对我的憎恨当然不是私怨,你当然了解我在从事的工作多么重要。”
“你的意思是,你的心理史学。得了吧,你在那上面花的时间超过三十年,可是又有什么成果?”
“那正是重点,现在可能要有成果了。”
“那就让这个成果诞生在斯璀璘大学,为何一定要在帝国图书馆?”
“麻莫瑞馆员,听我说。你想要做的是对公众关闭这座图书馆,你希望粉碎一项悠久的传统。你狠得下心这样做吗?”
“我们需要的不是狠心,而是经费。馆长当然曾靠在你的肩头哭泣,把我们的悲哀告诉了你。预算逐年删减,薪资降低,必需的保养维护全没了。我们要怎么办?我们不得不减少服务项目,而且当然供不起你和你的同事所需的研究室和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