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和傅江沅并肩前行了这么多年,他不止一次的被傅江沅生气时口不择言的话刺伤,但这是唯一一次,让他站在这堆碎瓷片前,难过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个笑话。
但傅江沅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她和李兰博聊的很愉快、非常愉快,愉快的压根就忘了这间病房里,还有一个像保姆一样打扫着卫生的她的搭档。
于是他飞快地收拾好地上的脏乱,然后转身出了这间病房,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出了病房的门之后,他又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但没有人叫他,就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有响起来。
傅江沅还在聊天,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关心一个无论收到怎样的对待都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
他于是透过这扇透明的玻璃,看了一眼里面的两个人,转身离开了。
“那么,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呢?”
“半年吧,也许会更久,但是现在也说不准。”
“那你一定可以看到我比赛的。”
“是吗?我很期待,毕竟我总是听到你的名号,好像拿了很多冠军呢。”
“啊……”傅江沅哽住了。她打个哈哈:“是的吧……不过这次受伤了,状态也不是很好,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状态。”
“这样,”李兰博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说些什么类似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之类的看似鼓励,实际上是给人施加压力的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关照道:“身体还是第一位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