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并不感到意外。“那好吧,博利瓦,你需要一匹马吧?”他问道。这个老人给他们做了十年饭,该送给他一匹马。
“行。”博利瓦说。他想到往回走的路途很遥远,回村里去还要再走三天。
考尔为这位老人捉来一匹驯服的阉马。“我没有马鞍给你。”他把马交给博利瓦时说。
博利瓦耸耸肩。他有一条备用的披身毛毯,不一会儿便将它变成了鞍鞯。除了那支枪,这是他唯一的财产。说话间,他已做好了回去的准备。
“这样吧,博利瓦,你要是变了主意,就去蒙大拿找我们。”奥古斯塔斯说,“你老婆对你来说可能太锈了。你也可能想回来再给我们煮些山羊和蛇什么的。”
“谢谢,队长。”队长把缰绳交给博利瓦时,他说。谢罢,他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打招呼便上马走了。奥古斯塔斯对此毫不感到奇怪,因为在博利瓦给他们做饭的这么多年里,除非万不得已被扯进对话中,他是从不主动与任何人交谈的。引他说话的通常是奥古斯塔斯。
然而,他的离去不仅使纽特吃惊,还使他伤心。博利瓦的离去破坏了因大嘴唇活过来而感到的快慰——结果是一样的,他还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大嘴唇也罢,博利瓦也罢。他宁可失去大嘴唇,但他没有说。他当然不是想让大嘴唇死,而是说如果他决心回孤鸽镇,他倒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