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心高气傲,对前程抱着希望的林知县这一次却是郁郁寡欢,整日饮酒消愁。
上司不待见,便是在零陵郡他也立不起来了。
毕成良见林知县不就为了阮知州的一声责备便变成了这样,心下一惊,上前相劝。
林知县刚刚喝了点小酒,这会儿心气不顺,语气大了些,说道:“这穷山僻壤的林源县,税赋达不到指定的数目,山地又贫脊,百姓生活困苦,我呆在这儿三年政绩平平,也出不了什么好的成绩,在这节骨眼上,苏辰不但没能帮上我,反而帮了倒忙,可怜我当日视他为学生百般爱护,如今看来,他得了高师,早把我这个林知县不放在眼里了。”
毕成良一听,不对劲,这事儿怎么就怪到了苏辰身上去了,这与苏辰没有什么关系,毕成良连忙上前相劝,“大人,此事还当真与苏秀才没有什么关系,此人也尽力的帮忙了,家里头先前给咱们的十缸陈酱,按着八十文一斤的来算,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县里头八十文一斤的酱汁是个什么味道,哪能跟那陈酱相比。”
“林源县穷归穷,百姓还算朴素,如此贫穷的地方,大人这一次政绩不成,大不了再任三年,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下一任必能调离,这三年当真咱们可以想法子把各镇的路修通,走船运,开发码头,收商贾税,必能有一番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