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欲言又止,没明白自家殿下的心思。
再次回到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房中已经亮了起来,烛火下是沾墨落笔的男人。
“云景。”
嵇灵唤了他一声,但云景没理她,甚至头都没抬。
嵇灵微怔,凑过去看了一眼,下一刻,她就笑出了声。
“我把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嵇灵轻声念了出来,云景耳畔发烫,摔了笔。
“谁是明月?谁是沟渠?嗯?”
嵇灵看着他耳根发红,凑到了他耳旁。
“妻主不是去找正君了吗?”
云景没回头,刻意咬重了“正君”二字。
脾气还不小。
嵇灵笑意更浓,抬起了他的下巴,却贴在他耳畔说话。
“妻不如妾啊。”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添上这挑逗性极强的话语,云景眸色一暗,即刻将人揽了过来,他坐在椅子上,嵇灵砸在了她怀里。
“我倒是没想到,灵儿竟会说出这番话。”
云景摩擦着她的后颈,眸中是她看不到的暗芒,还带了几分兴味。
他一只以为她是倨傲高直之人,没想到也能如此......荒谬。
“见到你,情难自禁。”
嵇灵咬了他一口,虽是有悖于常时,却是真心的话。
云景暗吸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有动作,就见嵇灵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脸色如常却戏谑。
“嵇、灵!”
他没能维持那份伪装,咬牙切齿地直唤其名。
“你还病着。”
嵇灵平静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