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农历五月初六。风和日丽,是个扯闲话的好日子。老娘们早早地来了,扯的是王一飞他爸的花花事。大家都很兴奋,一般情况风流韵事很有卖点,这种素材最受欢迎。而且剪子胡同的老娘们各自都有不同的版本。经她们的嘴一演绎,就有了异彩纷呈的效果了。
很显然,吴师母是受了现场气氛的感染才出来的。那时候,天边的夕阳给吴师母浑身上下镀上了一层金色。老娘们的眼睛被一种亮光灼了一下。
那束光不是夕阳的光芒,是对女人来说极具诱惑力的光芒。
事后妻说,她看见吴师母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金光灿灿的。妻说这话时,眼神是贪婪的,像极了一只猫。
我对妻的羡慕丝毫未觉得无地自容。金子这玩艺,在我眼里不如一块石头。它当不了吃当不了喝,只是一件能让人膨胀私欲,显摆臭美的奢侈品。
妻不这么看。妻说女人戴不戴金饰品,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是个气质问题。
我不管气质不气质,我只知道女人就是女人,脱了衣服就只有谁胖谁 瘦谁大谁小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