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在庆和宫当差,可若非协同办案或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平日里其实并不容易碰在一起。
迟远直接从装卤味的牛皮纸袋里拣了一根肥厚的鸭脖出来,叼在嘴里。
“刚才外头那人跟你说什么呢?”
王冬心里一颤,以为迟远看见那人往他袖子里倒碎银子了,想起玉翎卫的规矩,心里有些发怵。
他正想把那个桃不言给他的碎银子孝敬出去,迟远却用捏过鸭脖的手指捏起了贴在他臂弯里的那封信。
“这是什么?”
“噢,这,”王冬看着沾着油渍和酱汁儿的牛皮纸,心虚地将袖子往身后掖了掖,“一个新登科的进士,说是写了一首诗,要赠给花芜,或许是上次在客来香见了一面,觉得有缘?又或是才学不够,便想和玉翎卫攀点干系,走走捷径?”
“才学不够,想走捷径?”迟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认得那人?”
“认得啊,就那个桃不言,客来香捧出来的,光这艺名听着便无甚文采。”
“唉哟,我的王大人诶!没想到您的鼻子也有失灵的时候,那位,我给您介绍介绍。”迟远拍了拍王冬的肩膀,“桃不言下自,李成蹊是也!”
王冬反应了一瞬,噢噢噢,对对,是桃不言下自,下自。
还是狗屁不通!
不过等等,李什么?
李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