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也有去。”
“有消息吗?”
“没有。”
“所以嘛,他们肯定歧视亚洲人。”看来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犯懒”了——不是我不找工作啊,是他们不让我找。
虽然安娜说她在饼干工厂的工作非常轻松惬意,每天就是在机器上像赌场荷官发扑克一样将饼干咻咻咻地发出去,姿势特潇洒,不用风吹日晒,还可以整天闻着饼干香,而且监工时不时地跑过来把你夸得跟朵花儿似的,生怕你不知道自己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工人,所以从各方面来讲都符合“好工作”标准的典范;但小慧的海鲜厂工作听起来就可怕多了,她一整天都要把双手泡在水里,泡得像面包一样又白又肿,每小时要开900~1000个青口才合格,每天凌晨4点就要摸黑起来上班,用安娜的话说,想想都要“吓尿了”。
如果我能找到安娜那样的工作固然好,但安娜说她是撞到狗屎运才能进那家饼干工厂,而我自知向来是没有狗屎运的,如果可以进小慧的海鲜工厂都已经算是人品大爆发了,况且安娜说海鲜工厂的工作也已经算是打工旅行者的“好工作”了,还有更糟的连她们都没敢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