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寒意,还有她身遭生出的杀意,也让人暗暗心惊。
这一刻的情形,雪青竹难以用语言形容,反正他只觉呼吸一窒,险些被压制得再也直不起腰。
“舒舒能不能别这么凶?我都快被你吓得喘不过气了。”雪青竹抵靠在椅背上,失笑地用手捂着额前,嗓音里也好似盛着委屈。
听得他微哑之声,万俟舒当即就将身上的戾气一收。
寝殿中的寒潮陡然散去,雪青竹扶着桌案生生喘着气,那颗被冻得骤停的心脏也在慢慢恢复生机,他拂掉额前冷汗,忽而失笑了起来。
他堂堂驭兽国的陛下,竟是被个姑娘家给压制得如此,说出去也实在遭人笑话,可万俟舒的气势实在强劲,多日不见,他在她面前竟没了招架之力。
不愧是他曾经看上的,女神。
“多日不见,舒舒越发的凶了。”恢复之后,雪青竹嘴贫的很。
万俟舒一边翻看着桌案上的杂书,一边开口问道:“既然你的下意识那么准,那你下意识觉得我今晚来找你,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