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方贤相处多年,沈清染依稀也猜得出秦方贤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无非是等两国两败俱伤之际,成全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所以,守住城门一事便交给父亲了。”
沈清染将拇指大的旗子标志落于地形图上,指尖在城墙出勾勒出一个圈。
“我与宸王殿下会领几名近卫潜到吴军存放粮草之处,放火烧粮,待长安王回京,便将其一网打尽。”
这是个冒险的法子,却是最有用的法子。
沈渊只咕哝了一阵担心沈清染身子的话,便已经拗不过沈清染的执着了。他也知姑娘大了听不得这些啰嗦的劝,便也不再多言,只叮嘱:“千万小心。”
“女儿知道了。”
沈清染将那繁复碍手脚的斗篷撂在了虎皮椅上,倒因战火喧嚷,有了几分久违的热血澎湃之感。
正要与元宸同去账外巡视,沈渊又没个好气儿的叫住了元宸:“照顾好清染!否则——否则末将定与您讨个说法!”
沈渊又气恼又克制的别扭个不停,气不过自己了,方才摆摆手示意两人赶快离开。
他在心里自说自话,只嘀咕着年纪大了,见不了这些感伤离别的时候,轻则动泪,重了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