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舍不得?”时廷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在说什么?”姜时宜掀眸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开口。
“你刚刚到哪去了?”时廷之垂着眸子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脚踝。
“上厕所啊,还能去哪?”姜时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时廷之冷哼一声,嗓音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上厕所上成这样?还跟别的男人在外面不清不楚的。”
“你爱信不信。”姜时宜没理会他这句话,嗓音不咸不淡地开口:“赶紧进去把那副画拍了回去交差吧。”
她推开时廷之的手,一瘸一拐地朝着会场走着。
她的身形瘦弱,尤其是受伤后,像是被风一吹就能倒的纸片。
时廷之大步往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去医院。”
姜时宜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整张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甚至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呼吸都乱了几拍。
“我不去医院,妈交代的事还没做完呢,把画买了再走。”
姜时宜扭着身子在他怀里挣扎着,她今天来这吃了这么多苦头,非得把这幅画带回去不可,否则,她这些罪不是白遭了。
“你脚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幅画?”时廷之的嗓音顿时冷了下来,眸底带着几分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