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樊朔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词穷,“我以为你见到我就会认出来。”
夏深差点给他表演当场吐血,再次把相册摔到他身上,“你自己看,你能认得出来吗?你能吗?”
当初又丑又黑的黑小子,现在……
反正,夏深是真没认出来,不但如此,上辈子结婚六年生了一个儿子,这辈子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夏深是真没认出来!
甚至,上辈子死前她为等了他一辈子,却没有正视樊朔的心意深深悔恨和不安。
樊朔:“……”
他默了默,手忙脚乱的接住相册,罕见的面露窘迫,“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个毛线!”夏深气结,抓过枕头砸在他身上。
樊朔语结,夏深愤愤的转过身去,只要一想起自己上辈子傻傻的等了一辈子,而他明明就是那个人却一字不提,她心中便气。
而且,正是因此,他们才生生蹉跎了一辈子,她怨他恨他,他却只能对她望而却步,说句话就那么难吗?
“夏深,”樊朔坐到床边,他实在不是什么会甜言蜜语的性子,此时憋了半晌,也只是说:“你……别生气了,若还不痛快,继续打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