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中之重,我需要知道你对宇宙旅行和中餐都是什么感觉。”
“要按顺序回答吗?”
“不需要。”
“我觉得第一个很有意思,另一个好吃到死。”
“很好。脱鞋。”
我脱掉鞋子,整个人瞬间矮了一两英寸。
“衣服也脱掉,小矮子。”
我使劲儿打了他一下。
“等会儿再算账,但是我不会忘的。好啦,请你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能最自然地提起“人生就是人生”。但他现在又很像是他自己,虽然外表变样了,我跟自己说,当我睁开双眼,他房间的墙就会变回红色、家具也会变回黑色,摆在原来的地方,而床也铺好了,因为他是在那上面睡觉。
我听见衣柜门打开的声音,他领着我往前走了几步。“不要睁开。”我出于本能,伸手去摸前面的东西,芬奇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在我两边。正在放的是“慢摇吧”乐队的歌曲,这是我喜欢的一个乐队,他们的音乐有一点勇敢,有一点痛苦的甜蜜,还有那么一点另类。像芬奇,我想,像我们。
他帮我坐下来,我坐在一个感觉像是一摞垫子垫起来的东西上面。衣柜门关上以后,我听见他、感觉到他在我身边走动,然后他跪下来压在我身上。我又回到了十岁,回到了藏在自己搭建的堡垒里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