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讌儿知道这做法:“你说的那东西叫罂·粟,生长时开的花有种妖冶的美。”
“对,此物多食易成瘾,不是好东西。”
“这么说世间用此物煮肉的又不止满月一人,你怎么会断定是她?”
沈方鹤失神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确定是她,可侯六的酒与这鸡同时出现在凉溪,你不觉得有点可疑吗?”
严讌儿笑了,伸手拉过毯子盖住了脸,带着不屑的口气道:“你不是去过酒馆了吗?有什么能瞒得住你这双贼眼。”
这话说的虽不好听,沈方鹤确很受用,毕竟这话是从严讌儿口中说出来的,难听一点也只得消受了。
“这次我这双贼眼还真没发现什么,那酒馆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莫说满月梅童,就连七伯也没见踪影。”
严讌儿思索了一番,掀开毯子坐了起来:“若是酒馆没有蹊跷就是那书生有蹊跷。”
“书生有什么蹊跷?”
“说谎。”
沈方鹤沉默了,霁又春说没说谎不知道,但霁又春拿来的东西是说不了谎的,就算那街口的酒馆不是花满月、梅童所开,可以断定的是她二人一定在凉溪,也一定卖给过霁又春酒菜。
“怎么办?”
沈方鹤似是问严讌儿又似是自言自语。
“等。”
“等什么?”
“等姓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