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今日起,让他们莫要练小弓了,全部练长弓。”
若是时间富余,徐牧巴不得一步一步来,但现在,留给徐家庄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他们在作甚呢。”坐在木屋前,汪云看了一眼手里的粗碗,只拣了一些鱼肉来吃,剩下的糊糊,看了让人有些作呕,索性便扔到了一边。
“练弓。”小书生同样捧着粗碗,逼自己吃了两口后,瞬间脸色发青,全吐出来后,方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等在城里,日日清馆快活,哪里会吃这些狗食。”
“那是你们,我可没去。”小书生抹着嘴,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夜色中,那个指挥着庄人的身影。
“范谷,你说这位徐坊主,是个怎样的人?”
“有些过人之处。我以前跟着叔父收租,也去过不少庄子,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
“奇怪?”
“寻常庄子,遇着山匪都要吓得逃命的,哪里还敢打什么山匪。”
“所以呢?”小书生杵着脸。
“所以我们仨跟着他,或许会安全许多。”
小书生努了努嘴,“他还比得过城里的官差不成?若是望州城解封了,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回到城里去。那个望州的狗府官,再敢把我随便推出去,我让我爹斩了他!”
范谷和汪云脸色一惊,慌不迭地在旁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