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许内疚的不得了,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只消失无踪的精致瓷瓶,怎么会莫名又出现了呢?
她愣愣的看着卿如初不知如何是好。
卿如初咬住嘴唇,委屈气恼,“啪”的一声将冰肌玉露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瓷瓶,飞溅的雪白药膏,如同卿如许的脸面,被摔的粉粹。
卿如初跑出了她的屋子,她却越想越委屈,最后将所有的错都归在卿如兰头上。
她当时就像一只气炸了毛的猫,冲到三房,冲到云萝苑将卿如兰骂了个狗血临头,卿如兰气的脸色发白,根本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但卿如许怨她是始作俑者,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三婶婶来的时候,卿如兰肿着脸颊,卿如许手上还沾着她女儿被拽掉的一缕头发。
三婶婶气的差点厥过去,却又因为卿如许是老夫人的心肝宝贝,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便将全家人都叫过来评理……
一夜混乱,直到天蒙蒙亮时,卿如许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她躺在温暖柔软的衾被之中,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再也躺不住,索性起身披了衣裳走到窗边静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