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上的笑容不改,温言说道:“流火大哥,正因为咱们是多年不见的故人,彼此相知,所以小弟才沉默不语。”
德昌会意,微微点头。
但流火却仍是不解其意,大声说道:“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笑道:“二位大哥来意,小弟已经尽知。但大道迷离,小弟还只是初窥门径,岂能半途而废?!所以既然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之事,已是过眼烟云,随风散去,提起来徒增伤感,说它何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这番话说得有些犀利而不近人情,二人一听,俱是有些尴尬。两人属性相关,随心情的波动总会使身体表面发生一些细微的异象。那德昌双目之中水光凛然,而流火眉心则是火光隐现,都是一闪即逝。
但就是这极其细微的变化,却让心思细腻的太子心中一动,竟然因此而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流火名如其人,感情真挚,性烈如火,听到太子之言,当真是五内如焚,难以接受。他再也顾不得心中对于太子的敬畏之感,突然间拂袖而起,大声说道:“太子殿下,你能够舍弃国内享用不尽的繁华、舍弃倾国倾城的美色,我流火很是敬佩你坚韧的性格,这才是大男子、真豪杰!不过,人生在世,孝道为先,就算你不以富贵为意、不以美色为意、甚至不以兄弟友情为意,却绝对不能罔顾亲情,置年迈父母于无边痛苦之中而不管不顾!像此等人,与禽兽何异?今日你若是随我们下山回国,抚慰二老之心便罢,若是不然,那就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这就回头下山,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样一个兄弟!你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