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存在类似的哲学问题,但是,笛卡尔坐标系的作用和影响依然巨大,并远远超出了数学、物理学或地理学(坐标的想法无疑对其很有帮助)以及其他科学和技术应用的范围,拓展到对人类思想和文化的现代理解,以及现代性的自我理解乃至自我定义之中。不可避免地,在这个更广泛的领域中,这个概念也变得更加复杂,包括隐喻性的、不同维度,并与一系列更广泛的哲学概念性相结合,从笛卡尔本人开始,现在成为了一个哲学家(尤其是一个有意识思考的“我思”的哲学家)和他的同时代人,如约翰·洛克(John Locke)的概念。这种笛卡尔主义的哲学基础一直延伸到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康德、黑格尔等启蒙运动的关键人物,他们赋予坐标更强的概念性力量并增强其影响力。在哲学思想的帮助下,坐标系的概念导致了实际的组织模式,例如根据协调的、通常是矩形的网格而建造或重建具体城市的组织模式,以及引导了一种与恰当的坐标系相联系定义人类主体及其行为乃至社会的普遍模型。坐标可以是经济的、文化的、政治的、宗教的或其他的,并且可以在每一个类别中进行不同的调整或细分。新的坐标也可以并且已经被不断地添加,不同的坐标系统和它们之间的转换是可能的,就像在牛顿物理学中一样。然而至关重要的是,正如在牛顿物理学中每样东西都至少在原则上并且(但愿是)在实践中能被看到那样,一切都服从于总体性的全球坐标。这些坐标系被连接到或建立在实际网格周围,例如城中或机构中的物质性结构网格,就像教堂、学校、监狱、医院和办公室,它们坐落于城市网格中,并在某种程度上在文化甚至物理方面来定义网格本身。正如福柯分析的那样,网格也在许多此类机构中重复出现。到19世纪,这种想法的力量和影响力渗透到现代性组织中,并提供了最强大且最明显的线索。那时,甚至现在的某些时候,网格显得无懈可击。尽管如此,(就像福柯分析的)即便网格具备强大能力和毁灭性的真实效果,也不过是一个梦或一次“睡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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