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陛下。”
“在发怒的时候。”他说,“不过我唯一考虑过消灭的人是贝尼·杰瑟里特。”
她惊愕得哑口无言。
“她们离自己应该成为的样子是那么近,然而又是那么远。”他说。
她回过神来,说:“可《口述史》上说……”
“圣母的宗教,是的。她们曾经针对特定的社会设计特定的宗教,并称之为工程。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冷酷无情。”
“的确如此。她们自食其果。尽管多次尝试大规模推行宗教大同主义,全帝国依然充斥着无数的大神、小神和自诩的先知。”
“是您改变了局面,陛下。”
“在一定程度上。不过这些神很顽固,赫娃。我的一神教虽然占了主导,但原来的诸神还存在着,它们披着各种伪装钻到地下去了。”
“陛下,我感觉您的话……跟……”她摇了摇头。
“跟姐妹会一样工于算计?”
她点点头。
“是弗雷曼人神化了我父亲,伟大的穆阿迪布,尽管他真的不在乎是否被人称为伟大。”
“可弗雷曼人……”
“他们做得对不对?我最亲爱的赫娃,他们善于捕捉运用权力的机会,也渴望保持自身的优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