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老大时间最长的,无疑是黑袍,对老大底细最清楚的,也是黑袍。
因为深知老大,所以黑袍异常恐惧。
根本不用回头,也不用去等待黑袍的回答,老大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略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很清楚。”
黑袍的恐惧终于开始消散,双膝一曲,跪了下来。这样出人意料的反应,却明显在拓拨野跟东宫长的意料之中,他们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去在乎黑袍。昔日的同袍,今日弃之如敝履。
“老大,我跟了你二十年……我……”
原本在心中想了无数遍的措辞,此时全部在喉咙之中混乱成了一团,根本无法从自己的嘴中说出来,黑袍到现在才只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恐惧,即便自己已经是强大的全一境,也无法对抗这种恐惧。
“我……愿以死谢罪……”
在内心挣扎了许久,黑袍终于无力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联合王石扳倒老大,黑袍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仅仅一想,就让他更加绝望,也就更加坚信了自己唯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