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忽然觉得“幸灾乐祸”实在就是人类本性的写照。是由祖先猿人那里继承下来的最牢固的也许还是最有用的生存之道。因为对每个个体来说它可能具有攘难避险的积极意义。任何人都是这样,当一件灾难或倒霉事必须发生,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却在别人身上发生时,人们“幸灾乐祸”的感情就产生了。“幸灾”,庆幸这个灾难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乐祸”,快乐这个祸事终于出现,是在别人身上,自己便没有了灾祸的隐忧。就像十人中要挑出一人去干倒霉的事,当没有确定人选时,(灾祸隐伏),十个人都患得患失。当确定了人选时(灾祸消除),其余九人一定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随后才可能有同情的感情。实在“同情”绝不是个平等的情感,它是人在自己安全和处于优势时表达出来的一种感动别人,也为了感动自己的一种姿态。它只能是“幸灾乐祸”后第二位的情感体现。褚君又想起《动物世界》里狮子捕猎羚羊的镜头,没有确定这个灾难落到谁头上时,一群羚羊都拼命地跑。当一只羚羊被捕翻咬死,对于其余羚羊来说,灾难也消失了,都不在跑。甚至有些羚羊这时愿意走近狮子,边悠闲吃草边快乐地甩打尾巴。从这一点来看,人其实就是动物。
这时褚君有些同情何翁伟。因为何翁伟是个很内向的人,开学至今几乎没有人看到他的动静,属于那种一个礼拜不来上课都不会有太多人发现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