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孩子压根分辨不出来,江叙平是被下了下三滥的药,还是被下了毒药,就知道他要不去找大夫,他家少爷恐怕就得死。
他跑出去后。
江叙平一个人缩在床上,瞳孔腥红,浑身火烧,许是熟悉的环境叫他感觉心安,只一会功夫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只留下浑身最后一件遮挡。
“水……”
燥热难耐的情热全朝下涌动,他感觉自己再热下去就要爆炸了。
七月半的天气,不管是房里还是外面都热的不像话。
家里的人都不在,方才听见动静,林巧儿就以为是小叔或者是娘亲他们回来,就像走出去看看,要是能在婶婶哪里要一盆冰块就好了。
从她的卧房走到姜黎屋子,正好横跨了大半个院子,脚步刚轻缓地走到一扇门前,门扉吱嘎打开,一直皮肤烫伤那么红的手伸了出来。
“巧儿是你吗?”
男人声音充满了无边危险。
林巧儿隐约觉得那声音跟江叙平有些相似,本能地怯懦应答,“江哥哥,我是巧儿。”
这一声江哥哥,好似无声号角,海啸山崩似的摧毁了所有理智。
林巧儿还从门前走掉,就被大手钳着肩膀拉了进去。
金陵城里各处萤火连天,城内河上无数盏莲花灯,载着生人的思念顺着河流摇映飘向远方。
“真不给你爹娘烧纸吗?”
姜黎的手被他牵着。
林之绪摇了摇头,“我想给祭祀爹娘但不是现在。”
谢昭、宋婉清他的双亲,含冤十七载,林之绪不想连祭奠他们都要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