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附和了一声。然后他就发表了一通杂乱无章的长篇大论,包括巴亚尔·门德斯政府的罪行,以及军队为何有必要清理老鼠窝并成立全国联盟委员会。说到有必要毫不留情消灭所有试图破坏委员会工作的人,特别是从军队手中逃脱制裁的那些民主党成员时,他变得尤为激动,以至于图凡少校进屋时,他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我都要可怜起来这个中尉了。他咣的一声站好,嘴里像念经一样咕哝着道歉。图凡身穿便服时已然令人印象深刻,现在他穿着制服,皮带上别着手枪,看上去意气风发,就好像要去指挥一支射击队。他听中尉嘟囔了大约5秒钟,就挥手让他下去了。
等到中尉关上门,图凡似乎才注意到我,问道:“你知道凯末尔·阿塔图尔克总统是在这个宫殿里去世的吗?”
“我听中尉说了。”
“那是1938年的事。在总统最后的日子里,我们科长经常陪在他身边,听他说了很多话。其中一件事,科长一直记得,总统说,‘如果能够再活15年,我就能让土耳其实现民主;否则,还需要三代人的努力。’刚才那位年轻的中尉可能就代表了总统所预见的难题,”他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坐了下来,“现在,该说说你的难题了。我们俩都有过思考的时间,你有什么建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