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鹤的观念里,根本没有留下乌兰的一丝丝必要。君王心软,必遭殃。大丈夫当断则断。
门外内侍通传:“翁主到——”
白若梨来了。
阿九摆摆手。
门打开,白若梨被内侍搀扶着走进来。
昨夜除夕,一同欢宴。不过一日,已天翻地覆。
“阿鹤,你先下去吧。”阿九道。
殷鹤踟蹰了一会儿,俯身道:“微臣告退。”
末了,仍不忘说一句:“请官家早作决断。”
白若梨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摸索着,走近阿九,道:“官家哪里受伤了,我为官家包扎。”
“你怎知道我受伤了?”
白若梨淡淡道:“我闻见血腥味儿了。”
双目失明后,她的嗅觉、听觉,皆比从前灵敏了许多。
阿九默默地伸出手,白若梨慢慢地给他包着,只字不提乌兰的事。
倒是阿九,先开了口。
“若梨,你今晚来找我,是为皇后的事吧?”
白若梨笑笑:“皇后是被押解回来的,这样大的动静,宫人们岂有不传的?我便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你好似与她格外投缘……你是来为她求情的?”
“当然不是。”
阿九抬头。
白若梨道:“官家先告诉我,皇后犯了何罪?”
阿九沉吟道:“她是西狼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