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贝特西回答,没有望着她的朋友,她动手把香气四溢的茶倒进小小的透明的茶杯里。把茶杯移到安娜面前,她取出一支烟卷,装进银烟嘴里,点起来。
“是这样的,您知道:我所处的地位挺幸运,”她这回非常严肃,一面端起茶杯,一面说,“我了解您,我也了解丽莎。丽莎是性情单纯的人,像小孩一样不识好歹。至少她年轻的时候不懂得这些。而现在她感到不懂事对她正合适。现在,也许是故意装出天真无知呢,”贝特西带着一种俏皮的微笑说,“但是,无论如何,这对她正合适。您知道,同一件事可以从悲观的方面去看,变成一种痛苦,也可以单纯地甚至快活地去看。也许您看事物过于悲观了。”
“我是多么想了解自己那样去理解别人!”安娜严肃而又沉思地说,“我比旁人坏些呢,还是好些?我想是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