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这样想着,心下便突然内疚起来,对于欧铖,对于萧悦,甚至对于眼前唯一还能站在他面前的刘钥,他都亏欠了太多。他年少担当大任,于是他过早的拥有了比之平常人更加成熟的心态,他想要守护好自己身边的一切,却正如唐敬临死前所说的话一般,他连自己身边最亲近与最爱的人都没有守护好。
作为侠道传人,他确实没有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活着的刘钥都险些入魔众而一发不可收拾。然而,他却无愧与侠道,无愧于世间正道苍生,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都对得起侠道的称号,他都对得起这正道苍生。
他知道自己并不欠着世间什么,并不欠侠道什么,所以他此刻的心,只有着对于萧悦依然执着的爱恋,对于欧铖的自责内疚,以及对于眼前唯一的刘钥的不知何所。
她对他有情,这是每一个在心中存有男女之爱的正常人都能觉察到的。然而他的心下便只有萧悦一人,哪怕她如今只是一具冰冷的只可以保证一百年不腐朽的尸体。他也没有在对她的爱恋上减退半分。那么,如此这般,他该如何的对待刘钥?他不知道也不知该如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