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忽然勾起了我的回忆,韩黎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向神起誓,她如果真的就这么走了,那神会原谅……会遗忘掉她的誓言吗?
一想到她的誓言,我心揪的厉害,于是我转身将脸埋地上,不想让人看见我哭。
“哎呦,这还不是神经病,保安你看,他都吃草了!”
“吃草怎么了?”
神父喊道,我听见他伸手扒了一堆草咀嚼着:“神说…万物都是天地的……精华所…汇聚而成的,吃草,是一种虔诚…咦,这草怎么有点湿?”
“狗尿那里了,你看他还好点,知道吃干的,你比较严重啊。”
……
神父呸呸呸了好久,一直到保安警告完离去,他又端着水漱口,我那口气也出来了许多,再次平躺着看天空。
此时苍穹是黑蓝色,好像一条黑色的长裙,裙摆的褶皱形成了那些流动的云,那闪闪发光的水钻,便是数万光年外的星辰。
它们穿越了浩瀚的宇宙空间,最终都会来到我眼前,难道韩黎距离我,比星河还远吗?
我忽然想起两年前在三爻,她窝在我怀里看了《这个杀手不太冷》,当时她问我,人生这么痛苦,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
我现在也想问她,她这么毫无征兆的离开,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
“神扛不住了,睡去了,高然你也走吧,她不会回来了。”神父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