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苦,一点也不好喝。还是喝酒好。”
金银笑,在德国长大的东朕,喝得惯乌龙茶才怪。给他喝这么好的茶,也真是牛嚼牡丹。
“你放心Time和旁人出去?眼下夜深,不担心绅士变狼人?”
“东少呢?不担心令尊逼婚的手段,越玩越大?”金银魅惑一笑。
“啊,真是哪桩不灵提哪桩。”东朕掩面哀号,形象全无。
“东少的酒来了。”金银不再落井下石。他的心情不好,却不应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还是失态了。况且,眼前这位大少爷的麻烦,恐怕比起他来,只多不少。“跑进茶室里来喝酒的,东少您大抵是此间第一人。不过,匈牙利贵腐酒,与东少的气质倒也合衬。”
东朕清亮深褐的凤眼微眯起来,恨恨磨牙,真是损人不带脏字,算他狠。
金银悠悠喝一口茶,才又淡淡问:“五号桌那位老先生,是你的旧识?”
东朕也慢条斯理地饮一口酒,然后同样淡应。“走进来时我已经看过了,不认识。”
他一走进净心,就已经感受到七点钟方向的暗暗注视。只是……
“我对他没有兴趣。他如果对我有兴趣,自然会有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