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独角戏忽然中断,内特意识到对方在等待回应。他用咳嗽掩饰冷场,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真糟糕,”内特说,“你是彻底没机会了还是可以另约时间?”
记者耸耸肩,“也许吧。我这一周安排满了,他要忙着抓耳挠腮。”他也喝一口酒,“总而言之,别再聊我的事了。你怎么样?我有好久没在这种聚会见到你了。”
内特记得他在上周的准派对上还朝记者挥过手,而记者抬抬下巴向他致意,他也耸耸肩,答道:“没什么可说的。”
“你不是在写剧本吗?”
内特摇摇头,“不,我没有。我不是这块料。”
“那你都在忙什么?”
他又喝一口啤酒,“工作,找新地方住。”
记者挑起眉毛,“出什么事了?”
“和我一起住的两个家伙即将各奔东西,”内特说,“一个搬回旧金山,另一个要结婚了,”他耸耸肩,“我们合住一幢屋子,可我一个人负担不起。”
“你现在住哪儿?”
“银湖。”
“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内特思考片刻。除了室友之外,知道他在找房子的人都要问这个。“我觉得好莱坞附近最好,”他说,“我不需要很大的空间。我希望能找间工作室,一个月八百块左右。”
记者点点头,又喝一口酒,“我知道一个地方。”
“真的?”
对方点点头,“我刚从圣迭戈搬来的时候,一个朋友跟我提过。老房子,一零一公路附近,韩国城和洛斯菲利斯之间的灰色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