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帽子,戴上手套,走了。
“你就走了吗?”欧也妮说着,对他又悲哀又钦佩的望了一眼。
“该走了。”他低下头回答。
几天以来,查理的态度,举动,言语,显出他悲痛到了极点,可是鉴于责任的重大,已经在忧患中磨炼出簇新的勇气。他不再长吁短叹,他变为大人了。所以看到他穿着粗呢的黑衣服下楼,跟苍白的脸色与忧郁不欢的神态非常调和的时候,欧也妮把堂兄弟的性格看得更清楚了。这一天,母女俩开始戴孝,和查理一同到本区教堂去参加为琪奥默·葛朗台举行的追思弥撒。
午饭时分,查理收到几封巴黎的来信,一齐看完了。
“喂,弟弟,事情办得满意吗?”欧也妮低声问。
“女儿,不作兴问这些话,”葛朗台批评道,“嘿!我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干吗你要管堂兄弟的闲事?别打搅他。”
“噢!我没有什么秘密哪。”查理说。
“咄,咄,咄,咄!侄儿,以后你会知道,做买卖就得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