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象理性确实是理性一样,意志必须完全通过自身,独立于决定行动的自然规律而发挥作用;因此,有限者的任何感性生活都预示着一种更高的生活,意志仿佛单纯通过它自身就把有限者引入这种更高的生活里,并在那里给有限者弄到一份所有物——这份所有物当然又会以感性方式向我们表现为一种状态,而决不是表现为一种单纯的意志。
这两种秩序——纯粹精神的秩序和感性的秩序,后者可能是由一个望不到尽头的特殊生命系列构成的——从能动理性在我之内发展的最初瞬刻起就已经存在,并且彼此并行不悖。后一秩序对于我自己和那些与我处于同样的生活境地的人们来说,仅仅是一种现象;唯独前一秩序给予后一秩序以意义、合目的性和价值。一俟我下定决心,听从理性规律,我就是不朽的、长存的和永恒的;我不必变成这样。超感性的世界决不是未来的世界,它是现在的;它在有限生存的任何一个点上都不比在另一点上会是更加现在的;在无数生命存在以后,它也不比在这个瞬刻会是更加现在的。我的感性生存的另一些规定是未来的;但这些规定就象现在的规定那样,并不是真正的生命。我以那种决心把握永恒,弃绝尘世生活,弃绝我还可能面临的一切其他感性生活,而使我自己高高地君临于这些生活之上。我对我自己变为我的一切存在和现象的唯一源泉;从现在起,我不受在我之外的某种东西的制约,而有了在我自身之内的生活。我的意志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安排到那个世界的秩序里的,它就是真正的生命和永恒的这种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