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倘若能借此事拉下窦敬,外祖父之后只怕也是焦头烂额。
她翻阅过不少史书,历朝历代,朝廷毫无遮掩地向民间伸手要钱,要么是更朝换代,天下大乱,要么就是,国库真的捉襟见肘了。
南疆连年旱灾,北境战事又起,处处都要用钱,外祖父该如何应对?
孟知嬅左手撑着桌上,抵着额头,眉头紧锁。
不知过了多久,门上轻叩了两下。
程安推门进来,又掩上门,来到她身边,悄声道:“大姑娘,我方才问了百草堂的大夫,大夫说,原本老爷再施针一两日就能醒来,如今隔了许多日不得施针,又有好几日不得喝汤药,只怕对老爷身体极为不利,他让我们想法子,让他尽早为老爷施针。”
“好,我知道了。”孟知嬅抵着额头的左手,拇指挪到太阳穴处按揉着。
天牢戒备森严,里应外合可以送点东西进去,但要弄个大夫进去治病,绝无可能。
为今之计,唯有向朝廷施压,让圣上松口,给祖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