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云问:“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嘉嫔面色阴沉,朝门前窗外看了一遍,压着声儿道:“既然如此,只能让碍着我们的人消失,等皇上就只剩下我的儿子时,他不喜欢也要喜欢。”
可嘉嫔上一回为了宝珍去除掉红颜,差点就把自己搭上了。不管是上头没拿到证据还是看在四阿哥的面上,她能逃过一劫是运气好,那么至少此刻说的这些,绝不能急于一时去办。皇帝正当壮年,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妃嫔产下更多的皇子,嘉嫔也不傻,现在走得太激进,只会让她的儿子在将来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另一处,同样听得大阿哥受责的事,纯妃正心无旁骛地写着扇面。
夏日将至,皇帝向来扇不离手,纯妃将平日他们联的诗抄录上,这才刚刚搁下笔,像是压根儿没听见贴身的宫女抱琴在说什么,只管吩咐:“取云南新贡的象牙扇骨来。”
抱琴见主子对外头的事毫无兴趣,便只好去取来扇骨。纯妃小心翼翼将扇面装上,可是好容易做成了,徐徐展开扇子时,却觉得她那一手娟秀的字迹,和这清俊的象牙扇骨并不相称。
抱琴在一旁看着,不自禁地脱口说:“这扇骨,像是配上一幅水墨山水的画,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