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心中有惑不解,程天渠,皇家待你如何?你要这般吃里扒外?本宫下嫁你程家这些年,无一日不孝敬公婆,扇枕温衾,你程家也因此水涨船高,到哪儿不是脸面?皇兄赏识你提拔你,你还有哪里不满足?若是豢养外室也便罢了,你竟敢伙同定王意图推翻皇兄,颠覆大启的江山社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被她指着鼻头怒骂,程天渠心中压抑多年的恼怒也一触即发,气极反笑:“没错,我是吃里扒外、狼心狗肺,反正你们天家人向来如此,从不问别人想不想要,只是一味的赏赐恩典,仿佛天底下的人都只能跟条哈巴狗似屁颠颠的上前感恩戴德,说赐婚就赐婚,说成亲就成亲,你们可有征询过我的同意。”
“我与杏儿年少时便有了婚约,出征前我答应过她,只要我能活着回来,我们便成亲,可就是你们天家,强行将公主尚与我,抗旨即是死罪,为了家中的亲人,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们被强行拆散,我却没想到,她如此痴情,十年如一日,二十年未嫁,以未亡人自居,你们说说,叫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