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一家人,就应该这样亲亲热热的。”于氏听了这话,心里暖和极了,待到菜都摆好了,四人便入席了。
李念小酌了几杯,在桌上说起了任上的旧事,“当阳那地方,安逸舒适。不像新涂,山匪猖獗,我们在那儿一待就是四年,大大小小的恶仗不知道打了多少。”
于氏也道:“天下还未真正太平起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只说漠北,与蛮人纠缠了数十年,到现在也没分出个胜负来。”说到这里,语气便有些不好,杯子也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于氏就瞪了他一眼,“你与蛮儿说这些干什么。”言外之意是李蛮儿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
李蛮儿却道:“蛮人不通礼教,但是生来体健尚武,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骨子里便有不屈的精神。若非蛮夷荒凉,只能依靠游牧为生,只怕形势又要不一样了。”
于氏和李念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挺惊讶的。
远在京中的闺阁女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简单啊。
“说得好,蛮儿,你可知道蛮人的优势在哪里?劣势在哪里。”
自古游牧民族的优劣势都是一样的。
“蛮人尚武,老幼妇孺皆可参战,他们的马匹精良,身体素质强健。草原广袤,可处处为家,这是他们的优势。”说白了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想占领人家城池,根本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