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国两年,这背后意味着什么,王柳当然不会不知道。
但是,在这样的逆境之中,在不断的忽视、嘲讽和否定里,她能够长成现在的样子,是一件非常难得,甚至可以称是了不起的事。
“我觉得俄罗斯人他们跟我们处理跳跃的方式好像不太一样,我学了一下但好像不太能抓住窍门……明天去问问教练吧?”
“好,好啊。”
“而且我还觉得啊……”
王柳用塑料小叉子敲着盘子,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整张桌前是有应和的,有沉默的,但却极难得的没有了那种各自都在压抑着什么的僵硬气氛。子君恍然觉得,这或者是很多年来——她唯一在面对着众多队友时完全放松下来的一次。
待快到食堂关闭的时间,大家也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王柳这时轻轻拉了一下子君,小声问:“子君姐……今天江心姐是不是不在?”
子君的面色沉了一下,她抬眼看向陈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