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資源,更複雜的劇本,帶來的是完全體的趙德胤嗎?如果真是如此,那說句浪漫的,我寧可你窮;說句不客氣的,請把這些機會讓給別人吧,黃信堯甚至陳宏一都行. 故事講的玄並不是不行,要拍惡夢,並不代表要先讓觀眾搞得像吃了五顆FM2,故事說著連自己的邏輯都亂了套,前後像是看了兩部電影,場景跳換之頻繁與雜亂像是綜藝大集合之外景,無端放大的場景音不斷提醒觀眾主角現在正在放下筷子或茶杯(但為何需要?). 其實也不是徹底不行,其中有幾個鏡頭是好的,像是主角混雜在捷運人潮的末端狀極路人,或者在飯店內排戲的那個長鏡頭,但是從殺青之後的一切就隨心所欲了起來,懸念的鋪陳也半路殺出,搞得像上半段是某種前導片. 然後女主角的性向設定除了獵奇真的有其必要嗎?難道是異性戀就不成立?趙導剝削成性,這次想搞殺人諸心,殊不知成殺雞取卵了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