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话音未落,杨东松了手,明晃晃的铡刀应声而落。
“啊——”周围有人叫了起来。
这就是杂耍,明知道是假的,可还兴致勃勃的去上当受骗。铡刀下,女儿完好无损的蹬蹬腿,伸伸手,还俏皮的吐吐舌头。
掌声顿时响了起来。
杨东再次拉起铡刀,戴墨镜的女儿爬起来身来给大伙鞠了一个躬。
掌声又响了起来,“真不错!”
“不容易!”
可掌声不能当饭吃。
女儿端着小碗绕着人群要赏钱,看热闹的多,真正掏钱的少,女儿走到哪,就像瘟疫似的,人群就往后退了一步。
“这玩意儿其实我也会。”人群里又有人开始相互说着,“主要在那机关,我躺那也行,这钱也挣的太容易了。”
女儿转了一圈,听到的褒贬此起彼伏,碗里的钱却少的可怜,只有孤零零的几个钢镚。
她走到杨东的身边,把钱倒出来递给他,杨东顺手塞进了荷包里,然后收起架子,事不关己的坐回了地上抽旱烟,仿佛对人间冷暖早就司空见惯,不埋怨,也不气馁。
人群见没了下文,过了一会儿也就慢慢散去了。
女儿问,“等多久?”
杨东说,“再等一会吧,火车站人流大,一会儿工夫人就全换了,我们今天做个四五场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