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也没太在意。
上车后,拿着病历用铅笔做标注。
段涛看着扁栀认真的模样,放心的同时,劝:“丫头,我跟你爸说过了,没事,你尽力就好,别紧张。”
“我们家老爷子的情况,也都知道,医生都说也就这几个月的活头了,你能尽力,叔叔谢谢你。”
很难想象。
前几个小时,在包间吃饭的时候,段涛还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这会儿已经开始真当女儿心疼起来了。
扁栀落在膝头资料的手顿了一下,她迎着昏黄的灯光抬起头,静静的跟段涛对视。
“您放心,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我会尽全力,因为要进手术室,我一定会紧张,但是没关系,我很享受这种高度专注感,既然我答应您给段爷爷做手术,我就会拿出我十二万分的本事,您不用宽慰我。”
“我是一名专业的医生。”
“进了手术室我就没有别的想法,也不存在您说的那些压力。”
扁栀的话落下,段涛跟段成枫紧紧攥在膝头的手缓缓松开。
段涛重重点头,坐正了身子。
悬高的心缓缓落下,初秋的这个深夜,活了五十几载的商业大佬,莫名被个小丫头给宽慰了。
手术在报告出来后的半个小时后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