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门扉上‘镇国侯府’的匾额早已被换下,如今挂着的是‘威远侯府’。
镇国侯是她爷爷,威远侯是她。
原本的侯府大门是敞开着的,在府门口会有四个威风凛凛的将士站岗,每次她回去,四个将士都会挤眉弄眼告诉她,老太君今天心情好不好,学堂夫子今儿又来了,老太君有没有请家法……
如今侯府大门紧闭,门口早就无人站岗,台阶墙角处都长出了几颗杂草,也没人清理。
就好像,偌大一座宅子,再也没有人居住一般。
越走近这栋宅子,时冬藏的视线就越是模糊,恰好一阵风刮过,她停步揉了揉眼睛,视线恢复清晰之后,这才继续往前。
路过威远侯府的时候,时冬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神态自若的离开了。
等时冬藏再次折返的时候,夜幕已经铺盖了整个天空。
时冬藏没有选择走威远候府正门的街道,而是走的后门一条小巷。
西城这边的防卫比东城那边更加严格,这个时间,街道上已经很难看到穿着朴素的普通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