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胃浅,不是装不进酒的那种浅,而是受不了恶心,洗手间门一开,他立马就吐了,反观付姿架势做的凶,但真到吐时,一点都没吐出来。
两人一个在隔间里,一个在盥洗池前,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付姿蹙眉:“你还行不行了?”
蒋超又呕了几下,冲水,要死不活又凶神恶煞的骂道:“我他妈是被谁整吐的?”
付姿扬声:“我被按着胃都没吐,你自己垃圾就承认垃圾,早就想吐了,一直没找到时机吧?”
蒋超:“你进来。”
付姿站在外面:“你让我进我就进?”
蒋超:“你来。”
付姿:“不来。”
透过镜子,付姿看到蒋超的身影即将从隔间里出来,两人从大一到现在,认识六七年了,以付姿对蒋超的了解,此人平时就疯,但疯的有迹可循,可喝完酒后,连这点可循的痕迹都没有,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三十六计,溜为上计,付姿抬脚就跑,跑急了,洗手间地上有水,只觉得呲溜一下,下一秒,她仿佛看到洗手间的天花板,后脑磕在地砖上,付姿还听到砰地一声。
眼前一片白茫茫,她放挺的躺在地上,没事,冷静,年轻人磕一下不要紧的,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恍惚间,付姿觉得有人在拽她,她身上没知觉,又过了几秒,眼前渐渐能看清东西,从模糊的影子,到模糊的轮廓,然后是熟悉又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