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掠过一丝怒气,刚好被我捕捉。我微微一笑,“怎么,你怕吗?”
他阴沉了脸,却扬手要周围侍卫走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我用尽全身力气,就朝着离我最近的长案撞去。那长案两头突出尖角,只要用力足够,插入头颅,便断无生理。
“啊!”的一声低吼,我的头猛地震荡,几乎晕去,却没有意料中的剧痛。案边一道鲜红,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我的血。
原来我撞向长案,耶律楚情急之中,以手阻挡。我的头撞在他手上,而他的手背,几乎被长案刺穿!痛得他低喊一声,鲜血飞溅。
我震惊地瞪着他。他却不看自己满是血的手,也不看我,而是看着我撞过去时掉落在地上的紫玉笛钗,脸上现出更为惊异的神情。
侍卫又如扑食的饿虎一般,死死把我按在地上。有一只脚踏在我头上,几乎把我的脸踩碎。
我贴在地上,看见耶律楚用没受伤的手拾起那支紫玉笛钗,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把她带到我的大帐里,绑在床上等着!”说话的是缓过一口气来的耶律炀。此时,他已被搀扶着半坐在兽皮椅上,恶狠狠地盯视我,似嗜血的野兽盯视着垂死的猎物。